大大方方地向李茂行了个礼,单手背在身后,腰杆挺直,开口约李茂去临清镇参加她父亲田兴的四十三岁寿辰。
    田萁不接招,朱婉儿略有些失望,不过田萁能知难而退也算识相,朱婉儿的醋意大减,见他们要说正经事,便知趣地避开了。
    李茂吃了一惊,田兴已经被田季安打发去了相州,这是明升暗降的手法。田兴去职后,前途未卜,魏博上下此刻正避之唯恐不及,这个时候公然去相州给田兴祝寿,却不是要把自己架在无名火上烤?这对自己出兵打回曹州,显然是十分不利的。
    但只是稍作犹豫,李茂就答应了下来,田兴对自己有恩,这个时候,正是自己报恩的时候,田萁亲自来请,自己若不答应,那便是落了下道。
    见李茂爽快地答应下来,田萁眸子一亮,咯咯笑道:“我跟你说笑罢了,父亲遭小人谗言中伤,眼下避嫌犹恐不及,你若过去,哼,我们便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。”
    李茂暗暗松了口气:这小妞果然是在试探我。(论文书院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