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泪一边暗叹,师父果然是见过大世面的人,处变不惊能屈能伸。
我却是无论如何都学不来师父那份气量的。眼下我忙跪在地上,瑟瑟发抖道:“师父饶命,徒儿知错了,以后再也不敢了!”
师父声音婉转好听得很,魅然道:“弦儿何错之有。”
我一耸。咦,难道师父他老人家认为我没错吗?将将我从他身上爬起来时见他没什么反应,难道他没看见是我欺辱了他一晚上?
此番如此对待师父,估计这心里最不好受的就是我了。谁让我心地善良又为人正直,我实在是觉得对不住师父得很,我居然敢对师父做出这般犯上作乱的事来,真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!
但转念一想,豹子胆我不记得有吃过,酒却是喝了些。估计是酒胆。
眼下,见师父他老人家淡然着,当做什么都没发生,我这个做徒弟的也万万不会笨到往刀口上撞。
于是我心里来回辗转了好一阵,才道:“师父昨夜定是被鬼压身了,才会是如今这副狼狈不堪的模样,徒儿惶恐,什么都不知道,什么都没看到。”
话一说完,我差点就抽了。每每一面对师父,我就十分不会说话,此次说师父狼狈不堪,我真是嫌自个活得太长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