拧衣服一般紧紧扭成一团。
沛衣师兄道:“一时半刻不见怎如此一副狼狈模样,莫叫他人见到吓跑了去,着实有损我们昆仑山的门面。”
我哪里有心情与他斗,一阵风似的自他身边擦过,道:“沛衣粪球,就你整日衣着整齐光鲜亮丽,那还不快快下山去给我们昆仑山充充门面!”
转眼间,我便到了师父书房门口。此番站在那里,我竟不晓得我是何种心境。心头煎熬得像被万只手爪挠一般,很想冲进去看师父安好。但我心里却有些颤抖有些害怕,不知在害怕什么。
我知道,师父他人就在里面,若师父真出了什么差池,将将沛衣师兄也不会那般从容淡定。眼下我与他不过隔了一扇门。
我颤颤地伸手去推门,忽而又惊慌要是他没在里面呢?
(四)
当我站在门口,眼睁睁地看着师父纤长的身体立于书桌前,手里执着一只笔,青长的头发铺散开滴落在了书桌上时,我忍不住双眼酸涩。
他抬起头来看向我一愣,随即淡淡笑道:“弦儿竟如此早便回来了。”
我吸了吸鼻子,扯出一个笑来,道:“嗯,师父,徒儿回来了。”
师父走下案台,向我走过来,浅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