师父见我喝光了药,坐了不一会便打算走。
我想了想,还是叫住了他:“师父。”
师父眯了眯眼,道:“弦儿还有事?”
我忙垂下头不敢看他。一看他心口便又开始悸痛。我动了动唇,轻声道:“这些天……泠染煮的茶还、还能喝么。”我生怕他喝泠染煮的茶喝出毛病来。
哪知师父却清清浅浅道:“为师不曾喝。”
“啊?”我惊诧地抬起头去,不想却撞进了师父那双细长深邃的眼里,深不见底。我又有些局促地“哦”了一声。
师父忽而笑出了声,又道:“不过着实难得,鬼君妹妹竟能将茶煮出各种颜色缤纷得很。也亏得文曲仙君还能如饮琼浆玉露一般饮得舒畅安逸。”
我料想,就算泠染煮的是砒霜毒药,怕是他也甘之如饴罢。
“弦儿。”师父蓦地唤了我一声。
我颤了颤,还是硬起头皮抬眼望去。却不想师父凑下身来,隔得很近。我心又似被什么东西狠狠撞击了一番,心跳如击鼓一般不断地有力回荡。
“嗯。”我听见自己喉咙里支出一声微不可闻的回应。
师父挑起唇角,与我低低道:“至于为师,只喝弦儿煮的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