极。
如今法力被封存的他彻底的体味了人为刀俎的痛苦。默默的转过身,他望了眼烛火摇曳下猩红的液体,他不想让那个人有事,无论自己如何,总要让他活下去。
想到这,他蓦然笑了,那般苦涩,活着,这两个字如今对于他来说,是多么的痛楚,简直是一种折磨。可他又死不了,因为如果他死了,那人妖说过,杜远程也活不下去。
身着轻薄的纱衣,他万念俱灰的迈入了血水中,将自己的身体沉下去,再沉下去。曾经他总是那么的坚定,无论面对什么,都咬紧牙关一路不回头。但这没日没夜的折磨,无边无尽的黯沉,也一点点一寸寸的消磨了他的意志。
有时候,他甚至会绝望的想,自己永远也逃不出去了。
永远也见不到他了。会么。他有时会问自己,然后再狠狠抽自己两耳光。
何时变得这般优柔寡断,期期艾艾。
这不是他墨青夜,那,又是谁。
“我的小心肝,怎么样,还舒服么,咯咯。”一道令他厌烦无比的声音打门口飘来,门吱嘎一声打开,红艳艳的妖影出现在视线中。
“对,你就得乖乖听话,给我好好的泡上一泡。”画骨掩门而入,扭动着腰肢走到木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