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半天才消化了董俷的这番话。
    “阿丑,你没喝酒吗?”
    说着,他站起来手舞足蹈,激动的说:“我好不容易才打下了今天的局面,让我回凉州那穷乡僻壤,继续被人唤作鄙夫。称作良家子吗?阿丑,你在说什么胡话?如今大乱平息,正是我辈大展拳脚的好机会。为什么要回凉州?你喝多酒了吗?”
    薰俷叹了口气,老爹地功名心啊……
    “父亲,咱们留在中原做什么?在别人眼中,你始终都是个武夫。你比得上皇甫规吗?你比得上张奂吗?那皇甫规战功显赫,依附党人之后还留有赋、铭二十七篇。张央也曾以《诗》、《易》教授门徒。可一旦出了事情,还不是让他们顶上去?父亲,咱们武人就是武人,再怎么去附庸风雅。在别人眼中还是一个莽撞武夫。”
    薰卓的脸色,有些阴晴不定。
    很难得阿丑今天和他说出了真心话。让他很开心。可让他放弃眼下的局面,又不甘心。
    “阿丑。其实事情也不是你想像的那么糟糕。”
    薰俷沉吟了一下,咬牙道:“父亲,事情不是我想的那么糟糕,实际上是更糟糕。”
    “你这是什么意思?”
    “皇甫嵩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