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后来,他的面色越来越沉黑,眼底已有怒意:“何故此事不早先跟朕禀报?”若他早些知道,昨夜定然就不会失了那理智,若不是他见她行为怪异,心有敏觉,岂不是今晚又要与她......
    顾桦心中暗暗叫苦,姑娘那日问起这事,她如实道出不宜怀孕,又岂会料到姑娘没听她所劝。且她为姑娘的御医,若事事都在背后与皇上打小报告,恐怕姑娘定是撤了她这专用御医之职吧。
    第二日,当染青从昏昏沉沉中醒来时,见天色大亮,显然已过早朝时辰,赫然惊坐而起。室内安安静静无一人,长安也不知有没有去上朝,急急忙忙穿好衣衫走出内屋,就见秦天策独坐在案前看东云遣过来的文书。
    她一面往外走一面埋怨:“怎生不让人唤我起来的呢?这不要误了早朝吗?”
    “长安已经去了,难得你不去,他也能学着独立。”
    染青顿住脚步,他此言确实也有理,她不能永远都站在长安的身旁,有一天她与阿离走了,需要靠他自己来谱写这江山路。此时她还并未发觉那声音暗沉的男人隐在眼中的怒意,转过身走到他那边桌案前,“把前两日的奏折给我看吧,你先处理东云的事务。”她知这几日东云那边有急书传来,有些地方因受雨灾祸事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