兄西去过大食,不知黑衣大食现在近况如何?”
裴明远淡淡一笑道:“黑衣大食年年用兵征战,国力早已衰败,耶路撒冷和大马士革两个城池里凋敝不堪,百姓生活困苦,但贵族依旧花天酒地、挥金如土,假如罗斯今日再战,我大唐惧他几何!”
“可大唐之兵非朝廷所有,不过是世家地守户之犬罢了,连河西、安西、北庭都拿不回。还敢妄谈什么再战
”
说话的是孟郊,他一直一声不语,可一开口便切中的朝廷时弊,张焕暗暗点头,难怪他投靠无门,这些不识时务的话又有几个人爱听。
张焕又向裴明远望去,看他如何暴跳如雷,不料裴明远沉默良久却点点头,“孟兄说得不错,其实吐蕃也是几经内乱。早不是当年披甲数十万地那支蛮夷之军了,他们人口本来就鲜薄,又掠我百万唐人为奴,生活日益骄奢,可用之兵最多不过三五万,而回纥年年灾荒,其内部也派系林立,内讧不断,留夏斯人的起义风起云涌,回纥根本就无力控制安西和北庭。我大唐只要数万兵马便可荡平西域,就是因朝廷无兵可用。而各世家又互相制衡,谁也不肯为国效力,才导致今天西域依然在吐蕃人和回纥人手中。”
说到这里,裴明远举杯长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