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了什么,他急回身,在他身后约五步处静静地站立着几个月不见的张破天。
张破天面目清瘦,身子单薄,仿佛大病初愈,眉宇中总有一种淡淡的挥之不去的忧伤,这位张家的悲情人物,十二年前即相位不到一月便被赶出政事堂,而半年前任礼部尚书不到三个月又再次下野,而且寄以厚望的儿子也不明不白地死在太原,人生的悲剧仿佛总是在他身上循环上演。
今天也是他下野以来的第一次上朝,不料刚进丹凤门就遇见了张焕,虽然张焕是杀死他儿子的最大嫌疑人,但张破天已经没有了仇恨之心,张家败亡了,他所有的希望都已随风逝去,或许这就是哀莫大于心死吧!
他平静地望着张焕,算起来他们也仅仅只有三个月不见,可似乎已经过了许多年,昔日那个初生牛犊不怕虎、敢带人冲击县衙的张家庶子已经成长为一方诸侯,此时距离他们初相识之时也刚刚过去了一年。
朦胧的晨曦中,张焕也默默地凝视着这个昔日的张家长辈,他曾经写下的那个众字已经不复存在,一支被崔圆扶持以张若锦为家主的张家依然留在太原老宅;一支以张灿为家主的数十户张家子弟迁往河西武威;再一支以张若镐的长子张煊为家主在襄阳建立了襄阳张家;但更多的是散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