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小舅子提起这人,雷泰心中那一口新仇旧恨涌上心:“孙元怎么了?”
冒成向前移了一步,将脑袋凑过去,低笑道:“这个孙元最近可是行市了,一做了粮长之后,就将所以的帐本收了上去,又直接将粮仓库的钥匙捏在手头。最近,这厮可闹出一个不小的动静。脚夫们不是不担心拿不到脚力钱,不肯送秋粮去凤阳吗,这小子竟然将仓库中的白米倒腾了一百多石出来,卖给邻县的米商,然后将钱往桌子上一拍,说,不就是钱吗,到时候少不了你们一文。”
“哦,这事啊……”
冒成:“看到了钱,脚夫们自然乐意,这才答应随他一道去中都。姐夫,孙元这厮变卖官粮,那可是重罪,咱们何不将他拿下按他一个贪弊的罪名?”
“嘿嘿,这这个孙元倒是胆子不小。”
“那是。”冒成笑道:“不但胆子大,还贪得紧。”
“说说。”雷泰来了兴趣,面色缓和了许多。
冒成:“这小子买米得钱之后,第一件事就是给自己换了一身新。还有啊,又给他娘置了两件上好的松江棉袄子,屋里的家什用具也全换掉了。”
“确实是胆子不小。”雷泰点了点头。
冒成接着说道:“还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