峦。这滁州的山说穿了都是小丘陵,并不高,地势也平缓,可实在太多,一座一座丘陵走下来,也挺累人的。
而且,到处都是白色,根本就看不到路。
孙元:“难道就不能请当地人做向导?”
费洪颓丧地苦笑一声:“将军难道没发现,咱们走了这一整天,根本就没看到过一个山民吗?”
孙元一想,还真是这样,顿时抽了一口冷气:“这人,都去哪里了?”
费洪:“来的路上属下也看到过不少坡地梯田,想必以前也有人家的,不过都已废弃多年。想必是这几年实在太冷,土地又瘦,根本养不活人,百姓都下山谋生去了。”
孙元点点头,心道:这小冰河期果然厉害,明朝的偏远地区的农业基本上算是毁了。
他有些颓丧,如果让军队这么瞎摸着走,也不知道要几天才能抵达清流关,等到了地头,说不定滁州都陷落了。
孙元:“不如问问军中的士卒,有没有人走过这条路,一千多人,我就不信没一个人知道?”
“这不切实际。”费洪道:“军中士卒都是宁乡千户,以前种地都来不及,谁没事跑滁州来。就算想来,也没法开路引。”
孙元叹息一声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