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荣辱得失,又算得了什么。”
卢象升本就性如烈火,刚才见高起潜连夜要带着关宁诸军移营,心中一阵暴怒
。此刻听到孙元的劝解,稍微冷静了些。只点了点头,铁青着脸色上了马,带着孙元黄佑等人一路朝前急奔。
这一路上走去,所见的情形当真是叫人心头沉重。
高起潜半夜移营,动静实在太大,几乎所有的士卒都被惊醒过来,面带惊疑地地立在帐篷外东张西望,已经有士兵开始骚动,军官们则提着刀声嘶力竭地约束着部队。
一行人老半天才出了卢象升的老营,眼见着就要抵达高起潜的中军,却走不通了。
原来,前面是一片偌大的松林,林间到处都是士兵,火把的海洋将树林照得如同白昼。上千辆大大小小的车辆堵在这里,所有人都在大声呼喝,大声咒骂。可越是如此,秩序反越是混乱。
大小车辆、人马相互撞击推搡,不时有小车倾覆在地,雪白的大米、黄灿灿的谷子流水一样泻到地上,更有老卒捂着撞伤的额头靠着松树大声咒骂着。
孙元看得心情气恼,他也没想到高起潜大军的粮秣如此充足,偏偏卢象升和自己的军队再过得十来日就要断粮。
“让开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