晦气,弃之如敝履,没得叫人齿冷。”
钱谦益见柳如是对东林不满,正色道:“夫人不必这般说,朝中诸公也有不便之处,要顾全大局,老夫也能理解。”
“老爷真是高风亮节啊,还真将妾身说成小人了。”柳如是突然懒洋洋地说:“惟小人与女子为难养也,妾身是女子,没有那些见识,自然喜欢乱说话。依我一个妇人只见来看,即便别人没有将老爷当人看,老爷也不必对他们客气。依我看来,老爷你要入阁也不是什么难事。”
“不是难事?”钱谦益精神大振,目光中满是渴求。
柳如是:“如今,马士英入阁之后,内有勋贵拥戴,又有从龙首功,未来天子的信任。外结强藩,只怕已是一手遮天了。妾身听人说,马瑶草已经上疏监国,要改内阁首辅独揽票拟大权这个规矩。”
“有这事。”钱谦益点点头:“马士英上疏建议以后内阁的票拟归次辅负责,首辅则最后决断。”
柳如是:“将来,只怕内阁中的史宪之和高弘图都是摆设了。老爷,你说,如果马次辅一意要推你入阁呢?谁反对,谁同意,又有谁能反对?”
如同一道电流通过身体,钱谦益浑身的鸡皮疙瘩都暴了起来:“怎么可能,怎么可能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