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前无边的杀戮和红色已经让他们疯狂了。
什么袍泽兄弟,咱们是宁乡军的种,和山东军可没有任何关系。至于刘家父子的恩怨,那是少将军的事。若是少将军今日不能夺了兵权,大伙儿只怕都要尽数死在这里。
杀,这是唯一的解决问题的手段。简单,直接,不费任何精神。
火燃了起来,局面彻底混乱,再控制不住。
刘春整个人都好象是落进了一场醒不来的梦魇之中,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进府衙中的
。
看着满地的尸体和鲜血,心中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。
也不知道过了多久,喧哗声逐渐平息。老金一手提着一具头颅,一手擎着带血的雁翎刀,单膝跪在刘春面前,神采飞扬地叫道:“禀左都督,淮安府衙已经肃清,郝知州请少将军去后衙主持大局。”
官不修衙,淮安虽然是大府,可衙门却非常简陋。也就是一个三进的院子,最外面是大堂和府中的官员办公场,再后面一进院子则是知府平日视事场所。再后面就是后衙,则是知府和家小的居所。
据刘春所知,父亲就住在那里。
从最前面的院子到后衙也不过三四百步,沿途到处都是倒伏路旁的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