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铖也是切齿痛恨,有种想跑去给那群乱唱戏的混帐东西一点厉害瞧瞧的冲动。
那歌声实在太厉害了,昨天去孙元中军节堂议事之前,阮大铖还不觉得厉害。
等到军议结束,回到督师行辕,躺在床上睡觉之后,那曲儿就那么反反复复在脑海里回荡。一直不停,在你清醒的时候,在你迷瞪过去的时候,在你的梦境之中。
反正就是不停,知道你记熟其中的每一段唱词,每一个调门。
天亮之后,阮大铖只感觉一身酸疼,脑袋疼得厉害。睡了一夜,精力不但没有恢复,反更加疲惫。
洗脸的时候,从木盆的水面上,他看到一张憔悴的脸,看到自己浮肿的眼袋和全是红丝的眼睛。
这下,他完全明白了,明白昨天为什么戏子们一开始唱曲儿,建奴为什么会***,那是想用炮声来掩盖那入骨的魔音啊!别说他们,换成了自己手头有什么也会直接扔出去,只要能够发出响儿就好。
实在是太累了,几乎是不能视事,心中也是烦闷异常。
直到他听到果园一边做早饭,一边轻轻地念着:“是诸众生无复我相、人相、众生相、寿者相;无法相,亦无非法相。何以故?是诸众生若心取相,则为著我人众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