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千错万错,都是妾身的错。”
“不,这事不怪你,要怪只能怪为夫。”侯方域悲愤地说:“要怪就怪我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举人,无职无权,而人家却是当朝阁老。”
“朝宗,你可是复社领袖,金陵四公子之一,天下人都景仰的大名士啊!”李香君还是柔柔地劝解着。
她微微地笑着,“其实,我也没什么事情,就是一遇到劳累或者思虑,头就有些隐隐着疼,吃上青主一剂药就好。咱们现在不是离开留都了吗,阮大铖就算想要迫害朝宗你,也是无发可想,难不成还能追到北京来?不高兴的事情你我夫妻二人且不要再提了,想想过去的事儿,有的时候其实也是挺有意思的不是。”
她从椅子上拿起一那折扇,在侯朝宗面前晃了晃,展开了,上面是一丛开得艳丽的桃花,其中还夹带着几点已经发黑的人血。
扇子背面是一首小诗。
李香君笑吟吟地说,“方才我正在读你的诗集,很多诗都是你以前写给妾身的,现在读起来真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。”
说着话,她轻启檀口,低低吟道:“夹道朱楼一径斜,王孙争御富平车。青溪尽种辛荑树,不及春风桃李花……朝宗这诗写得真好啊,这扇子乃是妾身最宝贵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