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些天,见天大雪,冷得厉害,空气也比往常潮湿。所以,每到出门,他都会乘坐暖轿。但是,一旦开始负责整个北京的防御,再次成为大军统帅,济尔哈朗就强提起精神,穿好铁甲,骑着战马在城中跑来跑去,而不是坐轿,以免将士看到自己老迈颓丧的一面,坠了士气。
如今,他却顾不了那么多。
人刚一进轿子,就疲惫地闭上了眼睛。
一个随从从外面将脑袋探进来,低声问:“王爷,接下来去哪里?”又顺手将一口铜手炉递过来:“王爷你快暖暖手,这天冷得。虽然出了太阳,可好象没啥使处。”
“还能去哪里,汉狗都开始攻城了,想必刚才这一阵炮声也传到宫里去。不一会儿,宫中必定派人来着我进去回话,索性,咱就主动过去好了。”说完话,他正要伸手去接,却发现手中还捏张那张石棉布。
他摇了摇头,突然想起一事,问:“侯朝宗是不是在宫里?”
随从不敢回答。
济尔哈朗苦笑道:“我也是多此一问,想必是在的。走吧!”
“起轿!”
一声长长的吆喝,轿子颠簸着启程。
济尔哈朗看着手中的石棉布,低叹一声。是啊,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