英雄,可手头的力量就这么些。杀了一个汉人,立即就有十个汉人扑上来。杀十个,接着就要面队一百个,怎么杀得干净?而建州,死一个少一个。老伯,你看,这街上的士卒老的老小的小,病的病,残的残,还是当年入关时的八旗精锐吗?”
“我们现在坚持得越久,汉人的报复必然更加的残酷。”
何满说到这里,禁不住咯咯地笑起来。他指着那些不断将兵器铠甲食物从屋中送出来的妇女,道:“如果没有今天这一出,一旦北京城破,她们还有活路。可是,现在,咱们整个建州都要为这一场战争负责了。咯咯,没有人能够活下去。这就是命啊!”
“你……”打更老头抬起手想要打,可是,手却无力地垂了下去。
“没有人是无辜的,都要死。建州,完了!”何满哈哈笑着:“老伯,你屋里不是有一坛上好的蒸馏白酒吗,走,咱们回家去,再杀两只鸡,吃他个痛快。别到城破之后,反便宜了高杰和刘春。看情形,秦军和山东军要想破城,起码要一天,咱们还来得及受用。”
“哈哈!”笑声中,何满一瘸一拐地走远,有怪腔怪调的歌声传来:“醉里乾坤大,壶中日月长。愁来天不管,输与风和日暖……呜呜……”到最后,竟是长歌当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