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上睡觉的也不差他一个人。
这也许是最近10年,绿湾最快乐的时光了,凡是停泊在港口的船主都得到了这个消息,不仅东印度公司会以欧洲到岸价收购鲸油,还有人愿意收购鲸鱼的任何部位,并且可以用质量良好的粮食来换。还有什么能比赚更多钱更令人高兴的吗?
只有那些小船的船主们绷紧了脸,由于船小,他们捕到鲸鱼后大多只分割了最值钱的鲸油,只有数百吨重的大船才愿意将整条的鲸鱼带回港口,并顺便补充淡水,在这场盛宴中,小船主们只能安慰自己,毕竟鲸油涨价了,空出的船位可以租给其他船主,或者乘着这段时间再出海一趟,这一次再也不会丢掉鲸体了。
黄宣尚不知道自己改变了许多人的命运,他拖着沉重的眼皮喊着登记簿上的每一个名字,或者收钱,或者交换,或者出钱收购每一条看到的鲸鱼,至于究竟是北极鲸还是小须鲸,黄宣也顾不得了。
又装满了一仓库的鲸肉,黄宣拿起干毛巾擦擦冻霜的脸,抱怨道:“为什么这里连防冻霜都没有?”
“他们应该给了你鲸油擦脸。”说话的正是消失了一天的胡安,他的头发被潮湿的海风黏在了两鬓,看起来落魄极了。
“那味道也太腥了。”黄宣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