杰和他的连副范义芝就偷偷藏了便衣,准备开溜,他无意中发现了,狠狠训斥了他们一通,却并没向做营长的姐夫告发。
老蔫搭眼瞅见了刘破烂,让刘破烂去找。
这时,被捆上了的欧阳贵又发起疯来,点名道姓大骂丁汉君,说丁汉君说话不算话,要把丁汉君的嘴割下来当×操。做哥哥的欧阳富劝他,他竟连欧阳富也骂了,一口一个“日他娘”。
他觉得很好笑,欧阳富的娘,不也是他欧阳贵的娘么?他问老蔫,欧阳贵是不是精神不正常?
老蔫道:
“不是精神不正常,是他妈猫尿灌多了,亲爹都不认了!不正常的倒有一个,不是欧阳贵,是欧阳俊,欧阳贵的堂弟!这三个欧阳都在我们排里!”
说罢,老蔫又解释了一下:欧阳俊倒不可怕,是文疯子,不是武疯子,倒是爱灌猫尿的欧阳贵最可怕,动不动就抡拳头。
他大为震惊:
“咋?还真有疯子兵?别跃杰咋不向我报告一下?”
“报告有啥用?咱这支队伍就是这么凑起来的!疯子兵也算个兵么!”
他呆了。过去,他只知道这支队伍是闯了祸后被强征硬拉出来的,可连疯子都被拉来凑数,他无论想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