麾下的博陵军!”与刘春生这愣头青不同,敌人距离自己越近,王薄越感到心惊。以前与他作战的郡兵,包括张须陀麾下的齐郡精锐身上也没有如此重的杀气。那是百战精锐才能露出的萧杀,自从大隋三十万府兵丧身辽东后,这股杀气已经多年不见,谁也没想到它今天居然在泒水畔再现狰狞。
与杀气极不相称的是眼前这支队伍行动时表现出来的那种沉静。你可以看到马蹄溅起的滚滚烟尘,你可以看到槊锋上越来越亮的寒光,你甚至可以慢慢看清楚士兵和战马身上黑色的铁甲。但你听不到士兵们理应发出来的喧嚣。他们都紧闭着嘴巴,胯下的战马也和背上的主人一样沉默。与马蹄击打地面的隆隆声、铁甲相撞的铿锵声相比,这种沉默更令人压抑。就像一个巨大的阴影罩在人的心头,让人无法直腰,无法用力,甚至无法呼吸。
“嗷,嗷,哦――啊!”一些其他寨主麾下的喽啰并们受不了战场上越来越压抑的氛围,开始向远在三百步外的官军挑战。他们挥舞着手中的兵器,骂着花样百出的脏话,甚至脱下裤子,向敌军露出脏兮兮的屁股。让大伙难堪的是,对方不像他们互相火并时那样,立刻进行报复。官军依旧保持着原来的推进速度,慢慢前行。没有人搭腔,鼓声的节奏也没有因为喽啰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