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匍匐于脚下的儿子,李渊心痛如刀割。他手中的确没有任何证据说明是世民蓄意谋害其亲生兄弟,但如果建成和元吉等人横死,最大的受益人的确是世民!可根据几句谗言就处死家族中最擅长用兵的次子,那简直等于自断臂膀,这种缺心眼儿的混帐事情,除了朝廷上的废物们,其他人怎肯去做?
“如果是我想害哥哥和弟弟,何不做得更干净些,连他们回家可能的路线都送出去。反正害也害了,何必只做一半?”脚边的哭声继续传来,听得李渊心烦意乱。
不是世民!他渐渐相信这一点。世民是自己亲手教导出来的儿子,身上流着李家的血脉,不会像杨家的禽兽那般无情无义。可那又是谁把消息走漏出去的呢?谁将时机掐拿得如此准?
“你起来吧!”渐渐恢复冷静的李渊叹息着说道,“我希望不是你们兄弟中的任何人。将来事成,你们兄弟几个少不得都分茅裂土,何必这么早便同室操戈?你下去练兵吧,我会派人查清楚到底是谁干的。倘若将来能抓到他,我一定会亲手割了他的头,祭你弟弟的在天之灵!”
“是!父帅!”李世民抹了把额头上的血,哽咽着答应。
“先到后房找人打盆水,将脸洗干净!”李渊被“父帅”两个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