砍掉谁的脑袋就砍掉谁的脑袋,根本不用像现在一样畏手畏脚。
他甚至能弥补年青时所有的遗憾,兴兵塞上,让突厥人把陶阔脱丝交上来。然后挥军渡过马砦水,荡平辽东,将高句丽人杀光,用他们的人头垒佛塔。在佛塔落成那天,他可以让塞上和西域所有国家的使节前来观礼,看着他们在自己脚下战栗。
李旭抬起头,看见蔚蓝的天空和飘动的流云。他无法让自己平静下来,他发现原己对权力是如此的渴望。一股血腥唯独淌入了他的喉咙,那是血,人血的味道。只要他舍得流血,就会要什么有什么,想干什么就干什么?‘没有人再能制约我,暗算我。’‘我可以做皇帝,爱惜百姓,扫平乱匪!’‘我可以做皇帝,威慑四夷,让万国来朝!’‘我可以让四夷看到中原在我的治理下是如何富庶,进而不战屈人之兵!’
‘作为上国天子,我会很大度,吃饭不要钱,净水泼街,黄土垫道……’
那和当年陛下有什么区别?李旭突然发现一个奇怪的问题。仿佛又看到了自己和当年自己那个挣扎于重重天威下的家。年少时的梦想,又悄悄地随着流云飘入了眼睛。
他当年的志向就是考个小官,最好是县城里的户槽。让父亲不用再交那么重的税,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