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,“大哥有所不知,我小的时候就被关在一座府邸里,天天被逼着唱歌跳舞。所以,一看到高墙上四角的天空,便唱不出什么歌来!”
“那就找个春日,咱们到溪边唱。再不,找个阳光好的日子,咱们到这里来,一边赏景一边唱歌!”李旭心里着急,温言哄劝。他不是不解风情,而是从红拂的喘息声中,听到了一种枯竭的味道。这是生命和精神都将油尽灯枯的人才呈现的病态,这么多年刀头打滚,旭子对死亡的气息无比熟悉。
“桃花今天开,也许明天就败了。”红拂笑了笑,继续摇头。“这世间,哪有永远的花开呢。我的傻大哥!”
“今年谢了,明年还会再开!”李旭强忍着胸口的痛楚,低声回应。
“明年花下是谁,哪个能料得到?”红拂叹了口气,微笑着站起身。“不若且尽今日之欢!”
说罢,她俯下身,在琴上轻轻拨弄了一下。然后从琴凳下拿起常用的佩剑,缓缓起舞。“我当年一直想嫁给个英雄,他可以带着我,不再过那种高墙后被人当玩物的日子。所以药师向我求婚,我毫不犹豫地就答应了他!”
一边叙叙地说,她一边抖动手中利剑。地上和天空中的落樱立刻被带了起来,伴着她的舞步肆意盘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