立刻倒退着跳开。待另外几名狼骑将谢映登缠住的时候,他又慢慢地靠近,警觉得如一头扑食的花豹。
谢映登知道自己要交代了。如果面对面的单打独斗,十个突厥伯克轮流而上,也未必是嫩个将他怎么样。但这种车轮鏖战,趁乱偷袭的打法,即便是当年飞将军吕布,也做不到以一敌三。更何况眼下他身边的敌人何止三个?
让过迎面砍来的刀锋,他将槊刃刺入一名狼骑的脖颈。然后趔趄着躲闪,避开来自背后的金风,将斜刺里的第二名狼骑踹倒。眼角的余光看到有兵刃在自己腰间闪烁,他向前扑了半步,避开要害,让刺来的铁矛贴着自己的后背穿过。甲叶纷飞,谢映登蹲身盘旋,借着转身的力道带偏卡在皮甲中的矛杆,一槊砸碎持矛着的脑袋。
到了此时,心中所有杂念一扫而空。王谢旧梦消散,阴谋和宏图消散,中原谁来做皇帝,谁主沉浮,彻底与他无关。他感觉不到伤口的疼痛,感觉不到恐惧,疲惫,甚至连时间都完全静止,只能看见一个个慢吞吞的敌人惊慌躲避,然后被自己逐个刺死。
“来啊,杀我!”谢映登举槊,刺穿一名狼骑的身体。槊刃挑着对方的尸体,就像大锤一般在群狼中横扫。“来啊,杀我。我是谢映登,谢安和谢玄的子孙。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