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于过往的情意还是对容远的愧疚,她都无法泰然自若。
“你在这里,我自然要来。”他回答的无比自然,仿佛是理所当然一般,低头睨一眼掌心湿润的纹路露出温和如初的微笑,“能停下了吗?你的泪好重,我快托不住了。”
凌若被他说得一笑,一边拭着泪一边示意他坐下道:“什么时候徐太医也学会玩笑了。”
“徐太医?”容远一愕旋即已明白过来,物是人非,两人皆已不是从前身份,凌若又如何能再如从前那样唤他?
他收回重若千多钧的手,涩然问出记挂了整整一年的话,“你过得好吗?”
“你不恨我吗?”在拭尽脸上泪痕后凌若反问道:“那日我这样对你,你不恨吗?”
彼时墨玉端了新沏的六安瓜片上来,容远揭开茶盏拨一拨浮在茶水上的瓜片轻轻道:“为何要恨?你说那些并非出于本心,论痛苦,或许你比我更甚。”他抬起眼,眼神清澈若水,“若儿,我从未怀疑过你,即使你为了家人狠心割断你我十余年的情份,骗我说是为了荣华富贵时也从未怀疑,果然我没有信错,你如此做必有你的理由,我又何须多问。而今我只想知道若儿你在这里过得可好?”
“自然是好的。”凌若环视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