色。杜晓苏看他眼巴巴的样子,跟小孩子听说没有糖了一样,不由得“哧”的一笑。认识了这么久,她大概还是第一次在他面前这样笑出声来,他被她笑得莫名其妙,过了好一会儿才问:“笑什么?”
“这么大个人,还怕吃药。”
“不是。”他的声音闷闷的。他头上的绷带还没有拆,头发也因为手术的原因剃光了,连五官都瘦得轮廓分明,现在抿起嘴来,像个犯了嗔戒的小和尚。其实他已经是三十岁的人了,平常总见他凶巴巴的样子,杜晓苏却觉得重伤初愈的这个时候,他就像个小孩子,只会跟大人赌气。
等晚上的饭送来一看,是野山参粥,她高兴地把粥碗往他面前一搁:“是参粥。”熊胆粥最难吃,上次她使出十八般武艺,哄了他半天也只吃了小半碗。参粥还算好的,他能勉强吃完。但参粥有股很怪的气味,比参汤的味道冲多了,据说这才是正宗的野山参。看他跟吞苦药似的,皱着眉一小口一小口往下咽,她又觉得余心不忍:“还有点米,明天再煮点白粥给你,你偷偷吃好了。”
大概是“偷偷”两个字让他不高兴,他冷冷地说:“不用了。”
都伤成这样了,脾气还这样拗。本来杜晓苏觉得他受伤后跟变了个人似的,容易相处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