靖安令和靖安司丞,崔器不敢隐瞒,跪在地上把整个过程一五一十地讲出来,然后把头低垂下来,听候审判。老者拂了下衣袖,长长叹了一声:“本来是请君入瓮,反倒成了引狼入室……”
每个人都知道这句话的严重性。那个曹破延在刚才展现出了凶悍、狡猾和极强的瞬时应变。这么一个居心叵测的突厥人在上元节前夕闯入长安城,谁也无法想象,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。
更要命的是,这头狼几乎可以说是被靖安司一路带进来的,这个责任若是追究下来,谁也担不住。
“卑职已派人沿渠搜捕。”崔器小心翼翼地补充了一句,希望能冲淡几分失职的惭愧。
年少者铁青着脸,一摆拂尘:“这点人济得什么事!你知道广通、永安、清明、龙首诸渠有多长?去把各街铺的武侯和里守都调出来,诸坊封闭,给我一坊一坊地搜!”
“长源,拂尘可不是用来砸人的。”老人抬起手掌,温和而坚决地制止了他,“方才封锁西市半个时辰,已有越矩之嫌。若是来一次阖城大索,整个长安城都会扰动不安——今天可是上元节灯会,现在街上处处都在扎灯布置。你闹的动静一大,连圣人都要过问的。”
年少者还要争辩:“贺监不任其事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