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文书、有凶悍武勇的战兵,甚至还有一批深谙胡情的胡人属员——现在唯独缺少一条能游走于长安暗处、嗅觉敏锐的老猎犬。
本来他们有一个最适合的人选,就是崔器的哥哥崔六郎,可惜他已经殉职。崔器知道长官在惋惜什么,他双目一红,一拳砸在地上,竟砸得砖块微微裂开一道细隙。
沉默片刻,老人拿起旁案上的幞头,端正戴好,又把算袋、手巾系在腰间。年少者一愣,忙问贺监是要去哪里。老人叹道:“宫里对突厥狼卫非常重视,今天的事瞒不了多久。我进宫一趟试着拖延几个时辰,在这期间,长源你最好想出应对之策,弥补先前的错误,否则……”老人白眉一垂,没有说出口。
年少者肩膀微垂,暗自松了一口气,同时又心生鄙夷。这个老家伙滑不溜的,一见事情办砸,就找理由离开,不肯承担任何定策的责任——他这一走也好,省得自己束手束脚。
现在一刻值千金,他可没太多时间耗在对付自己人这件事上。
年少者把老人送至照壁,然后回转殿内,神情明显轻松不少。他严厉地看了仍跪在阶下的崔器一眼,袍袖一拂:“非常之时,惩戒暂且押后。接下来你不可再有分毫懈怠!”
崔器面容一肃,拱手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