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算他从口袋里变出一匹马来,张小敬也不会感到意外。
一行人转向南方,又走了很长一段路。太真忽然跌坐在地上,哀求着说实在走不动了。她锦衣玉食,出入有车,何曾步行过这么远?天子俯身下去,关切地询问,她委屈地脱下云头锦履,轻轻地揉着自己的脚踝。即使在黑夜里,那欺霜赛雪的白肌也分外醒目。
萧规沉着脸,喝令她继续前进。天子直起身子挡在太真面前,坚持要求休息一下。萧规冷笑道:“多留一弹指,就多一分被禁军堵截的危险。若我被逼到走投无路,陛下二人也必不得善终。”
天子听到这*裸的胁迫,无可奈何,只得去帮太真把云头锦履重新套上。太真蛾眉轻蹙,泫然若泣。天子心疼地抚着她的粉背,低声安慰,好不容易让她哭声渐消。
这时张小敬开口道:“我歇得差不多了,可以勉强自己走。不如就让我押送太真吧。”
萧规想想,这样搭配反而更好。太真弱不禁风,以张小敬现在的状况,能够看得住,腾出一个蚍蜉的人手,可以专心押送天子。
于是队伍简单地做了一下调整,重新把天子和太真的双手捆缚住,又继续前进。这次张小敬走在了太真的身后,他们一个娇贵,一个虚弱,正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