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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动作容溪看得一清二楚,“果然是太监?”
那人抿紧了嘴唇,似乎不想说,容溪也不再多问,只是慢慢从腰间抽出一把小巧的匕首,她纤细雪白的手指搭上刀柄,那刀柄黑沉,白色的手指和黑色的刀柄相衬,让那人不禁眉头一跳。
刀身更加黑亮,尖端轻轻的挑起,那流畅而霸气的线条让人的呼吸都紧了紧,容溪的手指轻轻的指过刀锋,那森凉的寒气和冷锐仿佛染上了她的指尖、她的眼眸,不动声色,却让那太监冷汗淋漓。
柴房的门吱呀一声又响了起來,那太监惊得心一跳,他紧紧的盯住了门口,一道修长的影子先映入了眼帘。
那地上的影子慢慢的靠近,太监不由得向后挪了挪,仿佛那影子就是洪水猛兽一般,他抬头望去,冷亦修逆光站在阳光里,阳光在他高大的身躯上镀了一层淡金色的光芒,灿若金神,只是他英俊的脸上沒有表情,斜飞的眉浓如剑锋,那双眼睛,深而沉,如一波黝黯的千年冰湖,不被阳光所照亮。
容溪扭头看了看他,这个家伙……跟來干嘛?她也懒得理他,手的匕首轻轻一扬,挑起的尖对准了那太监的……双腿之间,停顿了一下,然后沒有情绪的说道:“噢,对不住,我忘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