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往外走。白狐毛的披风啊,县太爷也没好意思开口要,还得点头哈腰地送他出去。
等人上了马车走远了,县太爷才松了口气,擦了擦额头上的虚汗,小声嘀咕道:“年纪轻轻的毛头小子,怎么就这么让人看不透呢?”
萧三少爷这一张脸长得是好看,颇有些妖娆惑人的意思,态度也不算很正经,比他官大,比他更严肃的,县太爷见得也不少,但不知道为什么,就是最怕跟这萧少寒打交道。
那一双眼睛,像是把人什么都看透了一样。
撑着下巴跟着马车的抖动一起晃来晃去,萧少寒没打算回府,慢悠悠地吩咐车夫:“去淮春楼。”
“是。”
马车从幸城最繁华的街上经过,萧少寒往左边的窗外看,能看见裴记玻璃铺,往右边的窗外看,就是萧记的玻璃阁。
玻璃这东西一问世,直接传到了宫里,大皇子因此得了皇帝偏爱,三皇子偃旗息鼓,已经许久没什么消息了。萧记能有自己的玻璃固然是好事,可是这样一来,萧家怕是会更加直接地成为三皇子与大皇子斗争的工具之一。
一旦在明面儿上与大皇子过不去,那若有朝一日三皇子没能问鼎太子之位,萧家怕是也要受池鱼殃及之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