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生以来,她恨不得哄捧的,就跟捧个玻璃娃娃怕碎了似的。
可今天她真有些受不住了,她忘不了刚才跑到医院大厅,她姥姥口口声声不怕,可那眼神却是迷茫和希望见到家人的。
“妈,你到底想要咋地?你七尺咔嚓点儿!
你是需要啥,我做不到有我爸,我爸不行,我马上就给你快速长大,我俩再想办法!
还是你就是呆着难受,你哪难受,你说出来,还是你就是劳碌命,不遭罪不干点儿啥就得多想,你能不能表达?
然后咱们共同努力,把你难受的都去掉,咋好受咋来行不行?我这脾气啊,我这?唉!”
江男连吼再加上最后那重重一叹,叹的苏玉芹更是慌张难过,她心里也很矛盾,哭声渐小,慢慢说道:
“我是恨自己,我刚才就是控制不住自己。
那医生问你姥姥吃啥药呢,问我啥,我啥也不知道。
外面人总夸我心细,是个过日子好手,我就很难过这个。
细想想,我算什么啊?
我在家当家庭主妇这点儿事儿都整不明白,一天天在瞎忙,一忙就是十几年,像个二傻子。
自个儿亲娘,啥啥不清楚,要不是你提醒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