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你们家搬走那年吧,好像是,我就结婚了。”
“但是九零年,我媳妇就没了。”
“啊?”
“车祸,就给我留个儿子,跟我一直吃苦,也没享过福。现在我们爷俩相依为命,这趟给我娘下葬完,我就想着稳下来吧,不再去俄罗斯那头了,想去哈拉滨开个貂皮店,为孩子上学。”
“那你这些年没找?”
“没。”
车里气氛忽然有点沉重。
还是龚海成借着看倒车镜的功夫,看了一眼江源芳,先笑了笑说道:“一人挺好,是不是?咱这个年纪了。对了,你咋样?咱哥咱弟弟现在都干啥呢?”
“我啊,就那样,一个月几百块钱工资,在县里计生办上班,我闺女都十八了。我家我哥现在过的最好,他也在哈拉滨呢,做的是男装批发,有好几个店,我弟弟条件也行,借我哥光,跟着拿货,在大庆卖的也可以,这不是我爹高血压,说是身体不好,我寻思去看看嘛。”
江源芳心想:这叫烟粉得往脸上擦,打碎牙齿也得往肚子里咽,同时蹭车蹭的此时真有点为难,这龚海成跟着,她怎么去撕弟妹啊?
“你家呢。”
龚海成先是奉承了几句江源达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