爹娘,对他家里人啥样了,多一句少一句,是占便宜还是吃亏,我从来没太当回事。
他们老孙家那面的亲属,有个超生的,他娘求到我头上,我是硬着头皮给整的假材料,给帮忙就消停点儿呗,结果可倒好,一顿出去瞎嘚嘚,完了让下面屯子的人给上告了,直接告到我们领导那,差点给我工作撸下来。
人家上门感谢了吗?连句谢谢都没说,他娘还对我唉声叹气,那意思是我没整明白,我那窝囊气受的,拿我当应该应分的呢,知不知道?
现在想想,我当时工作要是真丢了,谁能跟我真上火?
是我爹,我那心事重爱多想的老爹!是我哥,我弟弟,他们得犯愁,愁得慌我吃啥喝啥,我这么要脸的人,在那县里该咋活。
这些年,我是能退一步就退一步。
我告诉你,其实我心里有数,就怨我,有我自己的原因。
因为我这人没大本事还爱吹牛,每次被婆家问到头上能不能办,或者有个大事小情的,我就显摆我有个好娘家,好大哥!”
江源芳忽然变的激动起来,不止是哭了,而是像厌烦自己一样,想甩自己两巴掌骂道:
“我现在后悔透了,你说我怎么这么爱吹牛逼,给他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