站起来,一名中年妇女拎着菜筐一屁股坐下。
“嗳?你起来?”
“干嘛啊?”
“给你让的啊,给大娘让座的。”
“那我不是没听着吗?喊啥啊,会不会好好说话!”
这些小插曲,江男看着窗外听的越多,她嘴边荡起的笑容就越浓,因为师傅无论怎么开,她都在子滔哥的怀里安安稳稳的,也没被挤到,还很暖和。
江男刚想到这,任子滔正好凑她耳边就说道:“快到了,再坚持坚持。”
江男的戴着耳包的小脑袋瓜,立刻在任子滔的下颚方点了点,然后她能感觉到任子滔的身体一僵。
是的,江男没感觉错,任子滔确实怔愣住了,因为女孩儿摘下了一只白毛线手套,在笨拙地想往他手上套,还能感觉到女孩手上的温热。
他听到,江男小小声说:“你抬一下手呗,那扶手是铁的,握着凉,咱俩一人一只。”
任子滔从不知道自己能这么脆弱。
带着冰霜的车窗上,映照着男孩子像是在调整和压抑着情感的表情,他最终只用下巴蹭了蹭江男的脑瓜顶,心底的一片柔情完全听不出来,只有一句平静无波的“好。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