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才四十岁,是要去过好日子了!
江源达……”
苏玉芹说到这一顿,用尽全身力气拍打着床,又将脚上的鞋甩掉,不顾酒瓶乱晃喊道:“我呸!!”
她给自己喊的脸色通红,喊的眼里又涌起了泪意,举起酒瓶咕咚咕咚仰脖全干掉,看着墙面恶狠狠说:
“你凭啥去过好日子,赶上你四十岁值钱了。
你忘了你蹲在火车站卖茶叶蛋换路费了?
忘了蹲在犄角旮旯里,让人拿你当老农进城。看着别人抽烟,馋的你直嘎嘣嘴。
忘了最难的那几年,你上山背木头,让人拿你当穷鬼。
忘了是谁跟你躲城管满大街背着包跑?
忘了又是谁,兜里连仨瓜俩枣都没有,孩子过生日指着水枪你都买不起,还说那东西不好。
现在,你是江老大了,那些曾经笑话过你的人,也都失忆了,奉承着你。
你开着小车,住着好房,夹个小包,穿的人模狗样的,这买卖那买卖,这朋友那朋友的,你一句要过好日子去了,然后就这么拉倒?
江源达,你想得美!
你先把我最值钱的青春还给我!”
房间里,这番自言自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