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大家中庶出的儿子,始终抬不起头来。如今连大人他们居然把主意打到了我头上,真是比窦娥还冤哪!”胡南景一边叫屈一边打量着绵英的反应,然而令他失望的是,身边的年轻人仍然是一张沉静从容的脸。
“胡大人,三位御史大人乃是监察院派下的能员,不过对本省并不了解,行事中未免会有差池。”绵英微笑着安慰道,“如今泰大人既然已经见罪,通省政务便都压在了大人肩上,也确实是难为大人了。下官这等小卒只能在背后说两句好话,明面上还是只能由您扛着,相信连大人他们也不会看不到这一点。只要大人能给他们留一个好印象,将来加官进爵也是没准的事情。”
这等于什么都没说,胡南景郁闷不已,不过把那言语仔细嚼碎了,他却品出点滋味来,莫不是这次泰慊同真的要下马?他又试探了几句,然而绵英点到为止,竟是再也不肯多说了。一个时辰下来,胡南景只得怏怏离去,神情中却比来时带了些不同的神采。
绵英目送胡南景离去,心知自己的小小暗示定然会被这个老狐狸领悟,只要有人起了头,恐怕跟风的人便会蜂拥而至。尽管自己已将至关重要的帐簿送到京城,但深谋远虑的皇帝可以凭借这个将泰慊同革职,却绝不会以此来定罪。上头牵涉的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