丰嘟噜起来。
    余振夫擦了擦眼睛,高声说道:“我是在生气。”
    “生气?”
    “四十年前,第一天见到您,您许下过诺言,你说,振夫同志,好好干,将来当个将军或省长,可是您瞧,我现在还是个小秘书呢。”
    “我,说过吗?”无错不跳字。
    “您说过,我日记里还记着呢。”
    “呵……你都六十五,不,六十六了吧。”宁瑞丰艰难的想了想,缓缓的说道,“你余振夫……成了我的影子,赶也赶不走啊……你救过我八次,不,好象九次,是九次……那次在西川省,碰到泥石流,你背着我跑……你还边跑边埋怨,说我太沉了……”
    余振夫道:“那是您揣着一袋书不放,足有十来斤呢。”
    “你余振夫,够狠,抢过去,扔掉了。”
    “那是因为我只背您,不喜欢背书。”
    “四十年,四十年了……你也该回家,回家抱孙子去喽。”
    余振夫嗯了一声,背过身去,眼泪忍不住又夺眶而出。
    宁瑞丰又看向了常宁。
    “你呢,为什么要流泪?”
    常宁大声应道:“我也因为生气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