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看到他的眼眶红红,但是眼泪是真的没有。
他这种人家出来的孩子,从小就是被教导着要流血不流泪的。我知道他心里难受,可是我也是真的要累垮了。
还好陆暻齐年此时来了电话,让彭震把我送回去。
彭震自然是照办,他自己还要继续找寻。
临走我还想跟他说些什么,可是看他的样子,我什么话也就都没有说了,都不必说了吧。
失去也许是最好的感情侦测仪器,能让一个人在瞬间明白,对方在自己心中的位置,如今的彭震,大概是不会对着林枷施暴了。
回到家里。陆暻年已经回来,抱着孩子在讲书。
我进门看到他们,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样的感觉,经历过彭震那样悲切的感情,我看着我的幸福,竟然有些胆怯,如果有一天我也失去他们,那该是怎样的地狱。
陆暻年看我半天不进门,就放下孩子过来。
“怎么了?”
我扑进他怀里,闻到他身上的气味,这才觉得安心,我不是彭震,也不是邱逸远他们,我牢牢的握住了我的幸福。
脑袋往他的胸口埋,全身的骨头都像是要散架了,这样的一天,实在是折腾的够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