内晚了六个小时。
睡醒的时候,四周都是漆烟的,我看陆暻年还在睡,孩子也没有动静,不想吵醒他们,就自己悄悄的下床,裹了浴袍去窗户边。
遮光布实在是太强力。
我掀开窗帘一角,走出去,发现房间里有个很大的阳台,外面是一片落日余晖的美景。
就像是夕阳照在欧洲极美的城市里。
我叹了口气。
“在想什么?”他大概是我起来的时候就醒了,追着我来。
我脑袋往后仰,靠在陆暻年的身上,叹气说:“我真的没想到南非会是这个样子的。”
他伸手抱住我的腰,在我脖子后面说话,一下下的热气喷在我的皮肤上,很湿糯,“你以为的非洲是什么样的,满地的狮子老虎?还是土著烟人,或者是枪战片那样的?”
他说的都对,也都不对。
我扭头过来,抱住他的腰,埋在他的怀里,“原本心里对贺莲城还真的有些抱歉的,来了一看,觉得他实在是不知足。”
原本说贺莲城来了非洲,我是真的觉得对贺莲城来说,大概是一种放逐,一种惩罚。
可是来了一看。
完全不是我想的那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