笑道:“那青衣公子大大方方,神态自若,瞧得出是一位惯常在风月场里顽笑的,自然家世不坏,这下子,好歹能做成一笔买卖。”
果然,那青衣公子选中了北落姑娘,而且语出惊人:“既盛情难却,本公子这一阵子,便住在这烟雨阁中了,春日里最宜赏花,你们给本公子雇请了车马与画舫,本公子要带北落姑娘同游京城,赏花赏景……”又伸出修长的指头支起北落姑娘尖俏的下巴,轻佻一笑:“赏美人。”
那青衣公子姿容俊美,连那透着点邪气的坏笑也十分俊朗,见惯风月的北落姑娘竟也羞红了脸,低下头去。
其余的姐儿自打开春,还不曾被邀请出去游山玩水,自然如同吃了败仗的斗鸡,铩羽而归,怏怏不乐,脸色最差的便是刚才毛遂自荐的若溪姑娘,但见她一甩袖子,鼓着腮便走。小奴儿忙捧着琴惶恐的跟上,若溪姑娘像是把气头转到了小奴儿身上,回手一拨,将琴打落在地,道:“如今还要这蠢物做甚么!”赌气转身回房去了。
小奴儿忙拾起琴,但见梧桐木的琴尾上的漆早残了一块,只得收拾着跟回去了。
若溪姑娘风头出的太盛,素来鲜少有姐儿与她交好,此时不少姐儿用手帕子握着嘴吃吃的笑,还有的姐儿像是出了一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