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逃避。面对不了,便不去面对。
她能深切体会当年藏珍的无奈了,如此一个长不大的相公,总是在做错事时冀望包容的丈夫,怕是连藏珍自己,也不知是在做妻子,还是在做母亲。反观之,自家相公虽纯虽稚虽痴虽呆,却处处不忘体谅,时时未忘呵顾,于是,愈是与呆子相处,愈是爱他弥深……
“又在想念恩公了?”
耳旁莺声拂扰,眼前兰指晃动,她收回了迷濛眼神,冁然展颜,“范美人这几日未露面,去了哪里?去看你的宿世冤家了?”
“他?”范颖轻嗤,“听说当今的国后正在邻国公主中为他物色王妃人选,本姑娘岂是会搅人好事的人?”
如果当真事不关己,又怎知事已起?虽心知肚明,罗缜自谓厚道,不去揭示范美人复杂奇妙的心结,“那不妨告诉我,你的父亲何时会放我离开?他再扣着我不放,惊动了阴司衙门,听说会有麻烦找上你们。”
“听说,听谁说?”
“去恶说过,还有,你的母亲。”
“我娘?”范颖一喜,“你感觉到我娘?你能和她对话?”
“也不全是……”应该是在某些情况下,她即是她。这个身体毕竟是藏珍的身体,所有的记忆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