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大了,身子又不好,家里看大夫吃药,都是要花钱的,住的屋子还是二三十年前祖父回乡时修整过的,许多地方都该修葺了,家里实在没多少余钱,但总不能叫祖母受委屈……”
顾宜同惊道:“难道这些事公中不管么?!族长理应每年派人来查看吧?!”
文怡小声道:“虽说长房有人来,但只是在前院奉茶罢了,这里紧挨着内宅,又不住人,因此无人知道。前两年,有几位叔叔分家独立,还问过祖母,能不能分几间屋子给他们。可是十五叔,你也瞧见了,这屋子哪里是能住人的?祖母回绝了,外头又有闲话……”
顾宜同老脸一红。前些年分家出来的旁支族人中,就有他的亲弟弟。当时弟弟还私下在他面前抱怨半日,说六伯母全家只有几口人,却占了那么大一片宅子,也不肯分两间房给侄儿们住,实在小气得紧,云云。他现在听到侄女的话,才知道六伯母拒绝的真正理由,更觉羞愧了,暗暗决心要把真相告诉弟弟,免得弟弟继续在外头说六伯母的闲话。
文怡悄悄打量着他的神色,试探地道:“十五叔,这里脏得很,咱们出去吧?”
顾宜同惊醒过来,忙应了,随着文怡走出去,看着她上锁,忽然道:“九丫头,你们祖孙既托了十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