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氏看出了几分端倪,心中暗道外甥女儿乖巧厚道,面上又添了几分羞愧之色,但爱子之心终究还是占了上风,见卢老夫人有松动的倾向,便加紧道:“山下山上的地一并买了也使得!本来我们家听说那是抛荒的地,按照国法,只要外甥女儿家里派人去复垦,满了三年,便是一分银子不花,也能得手。只是夜长梦多,若是不到三年就叫人占了去,岂不是白费了心机?再说,国法里定的是复垦的人得地,外甥女儿总不能亲自去耕种,那地的归属就说不清了,因此我们老爷跟衙门的人扯了几天皮,将地的价钱压了又压。若是亲家老太太和外甥女儿有心买那块地,我就回去跟老爷说,将地价压到八百两以下。那里足有上千亩地呢!着实划算!若不是家里银钱不凑手,我们家早就……”顿了顿,立时觉得不妥,干笑着改了口,“我们家也有些心动呢。”
文怡听得心动不已:“当真能把价钱压得这么低么?舅母可别哄我,这么好的事,怎的这么久了,也没人去买?”仔细算算,待库房的东西卖了出去,至少也该有五六百两入账,加上家里的积蓄,买下那块地并不是难事。
秦氏笑道:“真不哄你。那块地原本不是没人过问,只是因附近有山匪出没,因此无人敢买。前些日子,官兵得了消息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