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若他真有心接手,好歹要给人一个合适的理由。本来人家开了六百八十两的价钱,我们是嫌低的,还要再议一议,如今只要他出的价比这个数高一两银子,我就把东西都卖给他,给他占个大便宜!另外,我们家还有些破烂碗碟,不值什么价钱,也照这个低价给他,别说我老婆子有了好处总是便宜外人!”
顾宜同听得瞠目结舌,文怡忍笑叫了一声“十五叔”,他才反应过来,想了想,也笑了。他虽老实,却不是笨蛋,那位九堂兄,是万万不肯多掏将近二百两银子来买这几样古董的。他在朋友家的铺子花了好大功夫,才把价钱说到这个数上,这还是因为朋友刚好认得一位出手阔绰的熟客,近日想要入手那种紫铜古炉,又对那几只瓶子很有兴趣,愿意高价购入,朋友觉得有利可图,方才答应了这个价钱。不是他自夸,虽然这个数字离他预计的还有很远距离,但换了一家店,未必能出到这个价。九堂兄家的铺子,规模远远不及朋友家的,小打小闹还罢了,上哪儿找那样大方的主顾去?
至于那些破烂碗碟,他早就听侄女儿说过了,只当是卢老夫人在说笑,并没放在心上。
想明白了,他便笑道:“那侄儿回头就去跟九哥说,若是他实在为难,侄儿也不好勉强。毕竟那一边已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