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恒礼在电话那头:“不太好吧?这样不太好吧?”
我挂掉电话想逃走,被钟沛伸手拦住:“这可是我最后一次帮你,没下次了啊!放心,他没听到,他刚才走在最后面。”
我庆幸地拍拍胸口:“那就好那就好!”
我饶有兴味地观看比赛。巨大的球场上有些脚,有些身体,有些头和一个足球。当时要有人跟我说那其实也是篮球,篮球跟足球其实是一样的,被打的时候叫篮球被踢的时候是足球,我绝对相信。我跟这两球都不熟。小学课堂上老师手中的玩意儿,量长短时叫尺子,量手掌时就叫凶器。
我大概看懂了一点。球进网就是得分了,之前需要个人努力,需要团体协作。所以易续和钟沛都在努力地跑动,那个球会被传到他们脚下又被他们传开。
我那天一直抱着一个信念:今天不弄到他手机号码就对不起我妈!现在想来那件事跟我妈哪扯得上一毛钱的关系?我妈到现在都不知道我女儿的生命中有一个叫易续的男孩子。
比赛似乎停止了。场上的人三三两两地走到场边。易续走到我的对面去了,那边已经聚集了一群人,都仰头喝着水。我心里发着抖,一分钟之前还信心满满,要见真章了就开始紧张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