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不敢看他,低着头,想看,又怕看,百般纠结,我放慢语速:“我觉得,喜欢一个男生,就最好不要对他撒谎,我喜欢你这个男生,我不想对你撒谎。”
他突然停下来,我看着他的后脑勺,他的声音又飘进我的耳朵:“那杯子死得那么冤,要不要还一个回去?”
“那不是自投罗网?”
我本来想用玩笑的语气去调侃,可是他不接话,他是不是觉得我道德品质败坏?
我像是被自己咬了一口,被咬疼了,还不能反击。
我们终于走出了那栋楼,天空无缘无故地飘起了绵绵细雨。我都不敢抬眼去看他眼里的失望。
“下雨了,我先回去了,88。”我说。
说完迈开脚步往前走。
走了几步竟然听到他在后面说:“我有伞!”
我停了,没转身,最直接的反应就是拍拍耳朵,因为我很清醒地知道自己是不够清醒的,我怀疑自己幻听。
几秒后我们已经在同一把伞下。易续并没有背包,他好像是变出了一把伞。
我从小到大,淋雨的几率很高,因为我从来不带伞。张衣的包里永远有把伞,她是未雨绸缪型的。张恒礼经常带伞就大太阳,不带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