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不能通知让他早点来。我知道张恒礼大白天的肯定出去约会了,不可能在家,当时我们也没手机,根本就找不到他人。律师不满地说为什么不让儿子先到再让我过来呢?我一个案子五千块起,他就给个四百块,要不是以前就认识,看他病入膏肓挺可怜的,这案子怎么都不会接!
律师给了我名片,让“他儿子”到了我再通知他。他走出病房又退回来跟我和张衣说,我跟他说了我不做代书遗嘱,你们让他自己先想好自书遗嘱的内容,我和主治医生做见证就可以。
张恒礼那天意外地提前了两个小时到。他到的时候张衣已经像木头一样呆坐了差不多7个小时。她伯伯睡了醒,醒了睡,比张衣过得舒服。我趁他睡着偷吃了他的苹果,太饿了,没敢让他知道,我怕他把苹果赔款也写进遗嘱中。
张恒礼一到,我就赶紧跟他说发生的事儿,他听得嘴巴越张越大,几乎要吓得神志不清了。
“哇,玩这么大,我先撤了!”他听完撒腿就要跑。
没想到张衣突然从椅子上起来,抓住张恒礼的胳膊:“你就满足他的心愿吧,让他放心地走。”
张恒礼直摇头:“这怎么行?我会被抓的!”
“我以我这条命担保,你不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