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去,过年过节邀请她去我家,从来不去。她只想跟我做朋友,没想跟我爸妈,哪怕我爸妈也是看着她长大的人。
她不收别人的东西,只敲诈我和张恒礼的,经常让我们在去她家的路上买点面条啊,包子啊蛋糕啊什么的,说我们去她家浪费了她家的水电费。她还很严苛,只许带她要求的东西,多一点都不行,就算要带些零食,也要提前通知她,经过她同意。她怕被施舍,那是她的自尊。
刚上大学的时候,也有男孩对她有过好感。那是她同系不同班的一位男生,一直企图认识她,张衣都没理。有一次上大课,那男孩故意跟她坐同一排,后来终于鼓起勇气,越坐越近。
他万万没想到的是,张衣居然对他说:“你敢再近一点吗?是想偷钱包吗?你现在近得都可以数清楚我口袋里的钱包里的人民币了!”从那以后,那男孩不敢再追她了,从那以后,没有男孩敢追她了。
她打工也是,总是从前台调到厨房或者仓库,因为她总是被投诉,脸太臭,说话不温柔,没耐心,我爸偷偷给经理们老板们塞红包都没保住她的工作。
她被开了4次之后才开始反省,为了生存,重新学会了对陌生人微笑、和心平气和地对客户说问句:“请问您需要点什么?”